第158章 已经在方义碗里的蝴蝶忍（第2页）

    “我其实有个姐姐，也是‘柱’呢，她可比忍厉害多了，但却和那只鬼死在了同一个时间点。
    “她在日出之前遭遇了那位上弦之二，我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姐姐。”
    看着这位虫柱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中，说到上弦之二·童磨时，满面笑容的脸上也显露出了明显的怒意后，方义保持了沉默。
    他知道这时候只要倾听对方的话语就好，不需要自己画蛇添足般的给出任何答复。
    蝴蝶忍的回忆还在继续。
    “相信你也看到了，我总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，装作一个温柔的人。
    “其实我只不过在模仿姐姐的温柔而已，同时从她那里自顾自地继承了她与鬼友好相处的梦想。
    “我讨厌鬼，我恨不得杀死所有的鬼，每每看到鬼我胸中的怒火便如燎原的野火般疯涨。
    “我的理想是借来的，性格是伪装的，肉体是孱弱到无法砍断鬼的脖颈的，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对待吗？”
    方义适时地打断了这位虫柱的言，又开始了自己的歪理邪说。
    “哪有什么纯粹到全部由自我产生的理想呢？
    “说到底理想这种东西，大多都由憧憬转化而来，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外界的影响。
    “戴上面具伪装自己就更常见了，说到底谁会把自己心底所有的黑泥公之于众呢？”
    像是因蝴蝶忍的话触及到了方义一些久远的回忆，久违的方义没有继续维持【人设扮演法】的嫉鬼如仇的天才剑士人设，而是说出了一些过去的自己才会说出的话。
    “理想是借来的也不要紧，所作所为是硬撑着勉强自己也不要紧。
    “我知道的一个故事中，有一个人靠着【借来的理想】走了很远。
    “远到未来的自己后悔了，想要要杀死过去的自己，看看能不能来毁灭未来的、‘错误的’自己，终结掉这些痛苦。”
    蝴蝶忍听着方义的叙述，不由得想要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。
    “那那个未来的人成功了吗？”
    方义给出了那个人故事的结局。
    “他失败了，或者说他看到过去的自己坚定的模样，最后放弃了这种想法。
    “说到底未来的他走了太远太远，远到他遗忘了理想本身。
    “所以无论你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，坚持理想与否都无关紧要。
    “伪装的面孔也罢，真实的面孔也罢，都是你，都是在我身边的你。”
    蝴蝶忍闻言叹了口气，幽怨的说道。
    “你这样的人还真是难以让人拒绝，怪不得招人喜欢呢。
    “你的嘴里总是能说出动听的话，让人心绪难以平静。
    “甘露寺蜜璃被你吸引的原因我可算是找到了。”
    方义没有答话，只是选择了微笑，根据他的经验这时候接话是弱智行为。
    看到方义的微笑，蝴蝶忍酸溜溜的话没再往外说，只是从起身翻找起之前自己叠放好的一身衣物起来，递给方义内衣让其帮自己穿起来。
    在方义的手划过其挺拔的雪白时，蝴蝶忍顺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，“我的和甘露寺蜜璃谁的手感好？”
    方义没答话，准备糊弄过去，但在蝴蝶忍又认真问了一遍的情形下，不得不给出了客观公正的答案。
    “我觉得大小不重要，形状各有千秋。”
    在被拐一胳膊后，蝴蝶忍总算是从床上爬起来，收拾好衣装，夹着腿慢悠悠地向会场走去了。
    距离开会时间有些短，这位虫柱再去洗澡就有些来不及了，只得率先出了。
    只是这位虫柱临走时随口问的一句话，让方义陷入了少见的沉默，开始思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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