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物非人亦非

有此意，咱们算是打成平手，回头再比。”于是携手起来，二人斗了五日，早已惺惺相惜。

    楚凤声接受菲荨的意见，第六天一早，把凤声送出劫生谷，在分别的那一刻，二人四手相握，却是个个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凤声道：“若不是我有要事须立刻赶回雪山，便在此多留几日，与兄弟把酒言欢，纵论天下，岂不美哉，”楚凤声道：“浮萍尚有相逢日，人岂全无见面时，咱们定当后会有期。”二人深深点头，洒泪而别。

    凤声出了劫生谷，回头看时，只见隐隐的昆仑屹立在面前，两年来的遭遇，使他成熟了许多，也坚强了许多。

    心想：“两年前乔娇儿，飞絮，英舞三位姐姐被他们暗算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，是生还是死，若是岳丘山逼乔姐姐成亲，乔姐姐定然不肯，岳丘山会不会杀她们呢？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心下一急，拔腿向上山狂奔，约莫走出半里多路，转念又想：“莫要冲动，恐怕上去也是无济于事，以我现在的武功，还不是白送性命，倒不如先回雪山，禀明曲太师伯，一切从长计议，才是正理。”

    于是回转头，疾奔下山，改向雪山方向而来，他这一身衣服，仍是自黄剑人身上扒下来哪一件，十分的褴褛，幸而在出劫生谷时，那楚凤声慷慨解囊，赠了他许多盘费，便在镇上买了件稍鲜明一些的青色衣裤换了，又买了匹坐骑，不分昼夜，向雪山急赶。

    路上不止一日，已到了雪山脚下，凤声心中一阵的感慨，不知是喜是忧，回想两年前同乔娇儿六人一块下雪山的情景，不觉心潮澎湃，是沮丧，还是兴奋，当真难以言表。

    他一边飞奔上山，一边高声叫唤，：“伊人妹妹，采薇姐姐，幽兰姐姐，灵雨姐姐，月华姐姐，玉音姐姐，玉芳妹妹，灵儿妹妹，彩玉妹妹，我回来了，我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一阵呼唤，脚下不停，已奔行数里，他自从习练黄剑人授他的《紫阳心法》后，轻功大进，内力陡增，奔行数里，仍是精力充沛，毫无疲惫之意。

    又行了一程，已到了天上主峰，凤声愈走愈觉有异，若在平时，定能见到雪山弟子往来巡逻，此时竟并无半条人影，静得怕人，此时凤声本该看到一排房屋，迎面应该是栉比鳞次的屋脊，绿瓦红墙的阁楼庭院，但他并没有看见这些，他看到的是皑皑白雪，一望无垠。

    凤声大惊，他还认为看错了，抑或是认错了地方，但两者都不是，他看到了曾经在逍遥居后流淌的小溪，小溪还在，可房屋已经不在，人更不在，难道是平空消失了?

    凤声颓然俯下身，伸出双手，在雪地上猛烈挖掘起来，挖有两尺多深，只见下面净是黑色的灰屑，凤声终于明白了，这房屋定是被人用火烧毁了，墙壁被人推倒，砖块瓦片也被处理得干净，但人呢？雪山派上千人数，还有自己的母亲，难道也都消失了吗？